第199章 算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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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章 算計
拿著新鮮出爐的三張雷符，顧成姝說不興奮是假的，不過，興奮過後，她又愁了。
她不會雷符啊！
她也沒有雷靈根，所以，也不會有人相信，她能畫雷符吧？
“喵~”
剛剛還高興來著，這麽一小會就變了，想啥呢？
團團被她看得莫名其妙，連符都不畫了，咕嚕著眼睛，好像在反問她。
“……幸好，我家還有一個店。”
顧成姝擼它的貓頭，“要不然，這麽好的符，我要偷偷摸摸的出。”
雖然已經找到出符的辦法了，可是，她還是有些遺憾。
雷為天下至剛至烈之物，月詭更怕它。
“我覺得吧，我應該想想，能不能畫出雷符來。”
如今他們不缺雷擊木。
雷擊木天然聚合的雷力，修士是可以用靈力導出的。
就像神雷城防大陣一般，如果她能尋到正確的引雷辦法，或許也可以畫出雷符來。
“要不然，就有人知道我們的秘密了。”
“喵~~”
團團想說，被人知道了又怎麽樣？沒人敢來打劫她的。
師祖是化神，師父是化神，師姐快要晉階化神，她自己用土遁符也可以說交友遍天下了。
怕個什麽？
噢，不對，還有娘，她娘也是元嬰修士呢，還是元嬰中期的修士。再加把勁，她自己就能晉階結丹了。
不過，團團都沒說出來。
成姝的膽子有點小，雖然後臺一大堆，可是，骨子裏，她好像並不敢完全相信，並且依靠他們。
“喵喵~~”
團團的小腦袋，在她的手心裏蹭了又蹭。
“不能偷懶！”顧成姝又擼了擼小貓兒，“從現在開始，你畫雷符，我畫土遁符，我們要加油幹。”
高深的問題需要時間去想，去實驗。
現在什麽都有，就是沒時間。
可能多一張土遁符，就能幫一個煉氣或者築基修士逃出一條命。
顧成姝甩開暫時不能解決的問題，開始專註於土遁符。
團團久不畫符，再加上幾次釋放雷力，還有符紙符墨的限制，現在畫的，也跟顧成姝一樣是中階符箓。
一人一貓很認真的工作，卻不知道，飄渺幻城正在向百花宮和戰神殿，大量傳送援軍。
……
幽冥骨城，魔神盯著西王和赤天，想把他們原地毀滅。
命令是它發的，錯了又如何？
真正能顛覆這方世界的，從來都不是依附它們的詭修，那只是它們的打手，必要時候，還能是它們的口糧。
它現在很生氣，用打手換仇人的命，有何不對？
最蠢的赤天，跟人族合作久了，腦子居然也跟人族差不多了。
“你們說的，本大人已經知道，但現在撤回……”
魔神頓了頓，“遲了。”
東王和北王那裏已經打起來了。
那就打吧！
死多少人，多少低階族人，都不算什麽。
重要的是，也消耗那些不服輸的人族和有腦子的詭修。
尤其它們現在開始艱難以後，如西王這樣有腦子的詭修，一旦發現它們再不能當他們的最強後盾，可能馬上就能翻臉。
魔神按下眼中的殺機，“而且，這口氣我咽不下來，我要讓肖禦那些人看看，什麽叫傷敵一千，自傷八百。”
“……”
西王心下巨跳。
他突然明白了什麽。
額上細細密密的出了許多的汗，它們慢慢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，連到一起混成大滴的汗水，滾落下來。
魔神深深看了他一眼，“只要詭月還在，這西傳界就永遠是我們的天下，我的族人，會源源不斷的自生。”
人族能暫時喘下那口氣又如何？
西傳界永遠也回不到過去了。
“西王，你明白本大人的意思嗎？”
“明白！”
西王沒有抹汗，低著頭，大聲道：“小王這就回去，全面攻打散修十八城。”
“……去吧！”
魔神盯了他一會，這才擺手，“赤天留下。”
“是！”
西王躬身退出好遠，才轉身沖向傳送陣。
“大人……”
“你知錯了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赤天低頭，“屬下知錯了。”
“你不知錯！”
魔神冷聲，“我們到西傳界不是過日子，我們的目標是拿下三十三界域。”
它們只是先頭部隊。
它們要查清神魔禁地，查清當年大部隊死難的真正原因。
查不到，外面的族人，就永遠只能停留在試探上。
慢慢的，它們會被放棄、遺棄。
“可是你呢？你的腦子漸被西王同化，跟那些人族似的，全都局限在西傳界這一畝三分地上。”
如今它們是挺失敗的。
但只要查清楚當年失蹤的仙界，現在到底怎麽樣了，查清楚失落在此的大軍，是怎麽全軍覆沒的，它就算替族裏立下了大功。
一時一地的得失算什麽？
如果不是想穩妥，就憑仙界多年未現，就憑通天之路斷絕，它就可以回報族裏，當年的仙界與它們的大軍同歸於盡了。
魔神磨了磨牙，“西王那裏，你暫時就不要回去了，先一步去靈界，從傳仙秘境出來的那些小崽子，肯定不會常時間停留在西傳界，你要給我查清楚，那些仙人賜寶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查清楚這所謂的仙人賜寶，一共有多少。”
從那些所謂的仙人賜寶裏，它或許就能猜測藏了這麽多年的仙界，到底如何了。
“屬下遵令！”
赤天大聲應下，才要退出又被叫住。
“等一下！”
魔神眼中閃著異芒，“你對西王很了解吧？你要記著，你是他的靈主，他是你的靈仆，以後……找時間查一查，他有無想過，對我們不利的事。
如果想過，你該知道如何做的。”
是它太寬松了，以至於四王真以為他們是王了。
哼！
魔神在心中冷哼，“如果你下不了手，那麽……”
“屬下下得了手。”
怎麽會下不了手？
赤天不敢認下這樣的評語。
雖然是伴著西王一路走來，但，沒有它，就沒有今天的西王。
可以說，不是西王成就它，而是它成就了今天的西王，西王人人可做，只要它願意。
“屬下知道以後怎麽做了。”
“……去吧！”
魔神深深看了它一眼，這才閉上眼睛，好半晌，確定赤天也離開，它才轉過頭看向當年費盡千辛萬苦，布下的大陣。
陣基已經大面積損毀，想要重啟……，必須先找到那個能準確鎖定吸靈魔屍的修士。
是誰呢？
最開始出問題的地方，應該在飄渺幻城。
魔神擡手朝陣基的某處一抓，一道靈光閃過，很快，西傳界接近立體的地圖就現於眼前，待飛到它面前的時候，靈山靈水已經只剩飄渺幻城和南王轄下差不多的地界。
飄渺幻城沒有像戰神殿那樣截斷外面的靈脈，所以吸靈魔屍離飄渺幻城的主靈脈頂多三百裏。
那段時間都有哪些化神出入飄渺幻城？
“一戈，吩咐下去，查一查飄渺幻城魔屍被破那天，都有哪些化神修士在飄渺幻城。”
破大陣魔屍的，只能是化神修士。
可能一個人都不止。
薛恭死時，離化神也只差最後一步。
魔神的腦殼有些疼，“除了這件事，外面的戰事，七天內，都不要再報給我了。”
說完擺手，把一戈也趕遠點，它隨手丟了一個結界，隔絕所有族人的視線，這才走進破了陣基，已經關了的魔骨通靈大陣。
半晌，它才下定決心在額上一拍，一道跟它一樣的虛虛影子飛出，被它一把按到了其中一個甚為結實的骷髏頭上。
七天，死的人越多越好！
……
伏牛城外，落森王重新回來了，還不止他一個人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全身都籠在黑袍的修士。
“一個小城，弄這麽大的陣仗！”
黑袍的聲音甚為沙啞，“落森王，你不行啊！”
“不是我不行，是遇到修仙界最強二世祖了。”
落森王非常郁悶，“你無法想像，那叫顧成姝的小丫頭，有多少保命之物。”
可比元嬰境的金屍戰殿，就那麽可憐巴巴的死在那古怪的陣中。
“閣下若能助我拿下她，我們……”
“既然是最強二世祖，你以為，她還會在這？”
“肯定在，她的大陣還在呢。”
“呵呵！”
黑袍修士笑得甚為譏諷，“你也說是最強二世祖了，命和陣比，那肯定是她的命更重要。而且，你把薛姹當什麽？
淩雲宗澹臺朔死在飄渺幻城，那叫顧成姝的小丫頭，又是極厲害的土遁符師，再加上她身上的東西，薛姹只有兩條路，一條是借你之手，殺了顧成姝，得她所有，一條就是為了她的安全，馬上送她回飄渺幻城。”
這？
落森王的眉頭深擰。
前者，他是被嫁禍之人，無傷和鳳瀾饒不了他。後者……，他也一樣啥都得不到。
這兩個他都不喜歡。
“你把腦子從仙人賜寶上，收回來一點。”
黑袍修士沙啞的聲音，再次響起，“還是想想，顧成姝出現在這裏，與牛頭山可能的關聯吧！”
這？
落森王面色一變。
“我算過時間，牛頭山出事的時間與幽冥骨城出事的時間，幾乎是一致的。”
黑袍道：“落森王，你管著這一片，魔神大人讓你看緊牛頭山，你就沒有好好去探一下牛頭山嗎？”
“……”
落森王看了一眼牛頭山方向，沈默了一會道：“自然是探過的，每十年來一次，每一次都感覺牛頭山越來越貧瘠。”
靈氣越來越差，幾乎都要淪為凡地了。
“靈木少有，靈草的年份都淺的可憐，沒有礦藏，除了一階二階小兇獸，可以說一窮二白。”
落森王道：“一直到現在，我都不清楚，魔神大人為何那麽關註牛頭山。如果顧成姝背的玉棺是異寶，魔神大人早知道，它老人家也該讓我早點挖出來，而不是丟在那裏，什麽都不管。”
“所以……，玉棺關系到幽冥骨城。”
黑袍的身影在原地一閃消失，落森王連忙跟上。
兩人的神識在牛頭山上，連著幾掃，很快便發現一塊不太對勁的泥土。
黑袍沒有猶豫的連連抓取，沒一會斷了的靈脈，就顯露在他們面前。
“難不成玉棺是藏在靈脈中的？”
落森王仔細觀察，“這靈脈也不太對啊，感覺比我上一次來，好了數倍不止。”
曾經幾乎是半廢的，但現在……
黑袍的手蓋到靈脈上，慢慢感應了好一會，“也許……我們以前想的都錯了。”他的聲音沙啞的更厲害，“那位大人，騙了我們所有人。”
這？
落森王幹幹的咽了一口唾沫，有很多話想說，可話到嘴邊，最終還是沈默了。
“走吧！”黑袍拍拍手上的泥，“我們都在這條船上，先把活幹了吧！”
“幹……幹哪裏？”
“伏牛城。”
黑袍道：“你不是說伏牛城的城主是薛家人嗎？先把他拿下了，要不然，憑伏牛城現在的大陣，必將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！”
怎麽可能？
落森王不信，“薛福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築基中期修士，他都沒幾年好活了，才會被轉到伏牛城養老。”
是嗎？
黑袍轉向他，“伏牛城處在戰神殿和前線的中段，前線戰事不利，你說，戰神殿的修士會往哪裏撤？
伏牛城現在的大陣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好，必會是前線傷員，以及各方援軍的暫時落腳點。”
這是一個進可攻，退可守的地方啊！
只有拿下它，後面，他們才能好打一點。
“走吧！”
一閃飛出靈脈，黑袍還很細心的給泥土全都填回去。
落森王剛要幫忙，就見他腰間的玉墜‘哢’的一聲，碎成了兩半。
“不能幫你了，我要馬上回去。”
黑袍撿起玉墜，“落森王，魔神大人的脾氣最近都不好，這邊的戰事若是因為伏牛山受挫，一定饒不了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落森王心頭一懍，“今天晚上，我必拿下伏牛城。”
西傳界的修士，都沒靈石。
布那樣的城防大陣，得耗多少靈石？
薛家都窮得一塌糊塗了，如果顧成姝走了，哪怕薛姹親自守城呢，她也耗不起。
“唔！”
黑袍點頭，“那些半靈階、一階、二階的小月詭，魔神大人全不在意，你好好使。”
丟下這句話，他連著幾閃，消失在遠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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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會雷符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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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喵~”
剛剛還高興來著，這麽一小會就變了，想啥呢？
團團被她看得莫名其妙，連符都不畫了，咕嚕著眼睛，好像在反問她。
“……幸好，我家還有一個店。”
顧成姝擼它的貓頭，“要不然，這麽好的符，我要偷偷摸摸的出。”
雖然已經找到出符的辦法了，可是，她還是有些遺憾。
雷為天下至剛至烈之物，月詭更怕它。
“我覺得吧，我應該想想，能不能畫出雷符來。”
如今他們不缺雷擊木。
雷擊木天然聚合的雷力，修士是可以用靈力導出的。
就像神雷城防大陣一般，如果她能尋到正確的引雷辦法，或許也可以畫出雷符來。
“要不然，就有人知道我們的秘密了。”
“喵~~”
團團想說，被人知道了又怎麽樣？沒人敢來打劫她的。
師祖是化神，師父是化神，師姐快要晉階化神，她自己用土遁符也可以說交友遍天下了。
怕個什麽？
噢，不對，還有娘，她娘也是元嬰修士呢，還是元嬰中期的修士。再加把勁，她自己就能晉階結丹了。
不過，團團都沒說出來。
成姝的膽子有點小，雖然後臺一大堆，可是，骨子裏，她好像並不敢完全相信，並且依靠他們。
“喵喵~~”
團團的小腦袋，在她的手心裏蹭了又蹭。
“不能偷懶！”顧成姝又擼了擼小貓兒，“從現在開始，你畫雷符，我畫土遁符，我們要加油幹。”
高深的問題需要時間去想，去實驗。
現在什麽都有，就是沒時間。
可能多一張土遁符，就能幫一個煉氣或者築基修士逃出一條命。
顧成姝甩開暫時不能解決的問題，開始專註於土遁符。
團團久不畫符，再加上幾次釋放雷力，還有符紙符墨的限制，現在畫的，也跟顧成姝一樣是中階符箓。
一人一貓很認真的工作，卻不知道，飄渺幻城正在向百花宮和戰神殿，大量傳送援軍。
……
幽冥骨城，魔神盯著西王和赤天，想把他們原地毀滅。
命令是它發的，錯了又如何？
真正能顛覆這方世界的，從來都不是依附它們的詭修，那只是它們的打手，必要時候，還能是它們的口糧。
它現在很生氣，用打手換仇人的命，有何不對？
最蠢的赤天，跟人族合作久了，腦子居然也跟人族差不多了。
“你們說的，本大人已經知道，但現在撤回……”
魔神頓了頓，“遲了。”
東王和北王那裏已經打起來了。
那就打吧！
死多少人，多少低階族人，都不算什麽。
重要的是，也消耗那些不服輸的人族和有腦子的詭修。
尤其它們現在開始艱難以後，如西王這樣有腦子的詭修，一旦發現它們再不能當他們的最強後盾，可能馬上就能翻臉。
魔神按下眼中的殺機，“而且，這口氣我咽不下來，我要讓肖禦那些人看看，什麽叫傷敵一千，自傷八百。”
“……”
西王心下巨跳。
他突然明白了什麽。
額上細細密密的出了許多的汗，它們慢慢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，連到一起混成大滴的汗水，滾落下來。
魔神深深看了他一眼，“只要詭月還在，這西傳界就永遠是我們的天下，我的族人，會源源不斷的自生。”
人族能暫時喘下那口氣又如何？
西傳界永遠也回不到過去了。
“西王，你明白本大人的意思嗎？”
“明白！”
西王沒有抹汗，低著頭，大聲道：“小王這就回去，全面攻打散修十八城。”
“……去吧！”
魔神盯了他一會，這才擺手，“赤天留下。”
“是！”
西王躬身退出好遠，才轉身沖向傳送陣。
“大人……”
“你知錯了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赤天低頭，“屬下知錯了。”
“你不知錯！”
魔神冷聲，“我們到西傳界不是過日子，我們的目標是拿下三十三界域。”
它們只是先頭部隊。
它們要查清神魔禁地，查清當年大部隊死難的真正原因。
查不到，外面的族人，就永遠只能停留在試探上。
慢慢的，它們會被放棄、遺棄。
“可是你呢？你的腦子漸被西王同化，跟那些人族似的，全都局限在西傳界這一畝三分地上。”
如今它們是挺失敗的。
但只要查清楚當年失蹤的仙界，現在到底怎麽樣了，查清楚失落在此的大軍，是怎麽全軍覆沒的，它就算替族裏立下了大功。
一時一地的得失算什麽？
如果不是想穩妥，就憑仙界多年未現，就憑通天之路斷絕，它就可以回報族裏，當年的仙界與它們的大軍同歸於盡了。
魔神磨了磨牙，“西王那裏，你暫時就不要回去了，先一步去靈界，從傳仙秘境出來的那些小崽子，肯定不會常時間停留在西傳界，你要給我查清楚，那些仙人賜寶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查清楚這所謂的仙人賜寶，一共有多少。”
從那些所謂的仙人賜寶裏，它或許就能猜測藏了這麽多年的仙界，到底如何了。
“屬下遵令！”
赤天大聲應下，才要退出又被叫住。
“等一下！”
魔神眼中閃著異芒，“你對西王很了解吧？你要記著，你是他的靈主，他是你的靈仆，以後……找時間查一查，他有無想過，對我們不利的事。
如果想過，你該知道如何做的。”
是它太寬松了，以至於四王真以為他們是王了。
哼！
魔神在心中冷哼，“如果你下不了手，那麽……”
“屬下下得了手。”
怎麽會下不了手？
赤天不敢認下這樣的評語。
雖然是伴著西王一路走來，但，沒有它，就沒有今天的西王。
可以說，不是西王成就它，而是它成就了今天的西王，西王人人可做，只要它願意。
“屬下知道以後怎麽做了。”
“……去吧！”
魔神深深看了它一眼，這才閉上眼睛，好半晌，確定赤天也離開，它才轉過頭看向當年費盡千辛萬苦，布下的大陣。
陣基已經大面積損毀，想要重啟……，必須先找到那個能準確鎖定吸靈魔屍的修士。
是誰呢？
最開始出問題的地方，應該在飄渺幻城。
魔神擡手朝陣基的某處一抓，一道靈光閃過，很快，西傳界接近立體的地圖就現於眼前，待飛到它面前的時候，靈山靈水已經只剩飄渺幻城和南王轄下差不多的地界。
飄渺幻城沒有像戰神殿那樣截斷外面的靈脈，所以吸靈魔屍離飄渺幻城的主靈脈頂多三百裏。
那段時間都有哪些化神出入飄渺幻城？
“一戈，吩咐下去，查一查飄渺幻城魔屍被破那天，都有哪些化神修士在飄渺幻城。”
破大陣魔屍的，只能是化神修士。
可能一個人都不止。
薛恭死時，離化神也只差最後一步。
魔神的腦殼有些疼，“除了這件事，外面的戰事，七天內，都不要再報給我了。”
說完擺手，把一戈也趕遠點，它隨手丟了一個結界，隔絕所有族人的視線，這才走進破了陣基，已經關了的魔骨通靈大陣。
半晌，它才下定決心在額上一拍，一道跟它一樣的虛虛影子飛出，被它一把按到了其中一個甚為結實的骷髏頭上。
七天，死的人越多越好！
……
伏牛城外，落森王重新回來了，還不止他一個人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全身都籠在黑袍的修士。
“一個小城，弄這麽大的陣仗！”
黑袍的聲音甚為沙啞，“落森王，你不行啊！”
“不是我不行，是遇到修仙界最強二世祖了。”
落森王非常郁悶，“你無法想像，那叫顧成姝的小丫頭，有多少保命之物。”
可比元嬰境的金屍戰殿，就那麽可憐巴巴的死在那古怪的陣中。
“閣下若能助我拿下她，我們……”
“既然是最強二世祖，你以為，她還會在這？”
“肯定在，她的大陣還在呢。”
“呵呵！”
黑袍修士笑得甚為譏諷，“你也說是最強二世祖了，命和陣比，那肯定是她的命更重要。而且，你把薛姹當什麽？
淩雲宗澹臺朔死在飄渺幻城，那叫顧成姝的小丫頭，又是極厲害的土遁符師，再加上她身上的東西，薛姹只有兩條路，一條是借你之手，殺了顧成姝，得她所有，一條就是為了她的安全，馬上送她回飄渺幻城。”
這？
落森王的眉頭深擰。
前者，他是被嫁禍之人，無傷和鳳瀾饒不了他。後者……，他也一樣啥都得不到。
這兩個他都不喜歡。
“你把腦子從仙人賜寶上，收回來一點。”
黑袍修士沙啞的聲音，再次響起，“還是想想，顧成姝出現在這裏，與牛頭山可能的關聯吧！”
這？
落森王面色一變。
“我算過時間，牛頭山出事的時間與幽冥骨城出事的時間，幾乎是一致的。”
黑袍道：“落森王，你管著這一片，魔神大人讓你看緊牛頭山，你就沒有好好去探一下牛頭山嗎？”
“……”
落森王看了一眼牛頭山方向，沈默了一會道：“自然是探過的，每十年來一次，每一次都感覺牛頭山越來越貧瘠。”
靈氣越來越差，幾乎都要淪為凡地了。
“靈木少有，靈草的年份都淺的可憐，沒有礦藏，除了一階二階小兇獸，可以說一窮二白。”
落森王道：“一直到現在，我都不清楚，魔神大人為何那麽關註牛頭山。如果顧成姝背的玉棺是異寶，魔神大人早知道，它老人家也該讓我早點挖出來，而不是丟在那裏，什麽都不管。”
“所以……，玉棺關系到幽冥骨城。”
黑袍的身影在原地一閃消失，落森王連忙跟上。
兩人的神識在牛頭山上，連著幾掃，很快便發現一塊不太對勁的泥土。
黑袍沒有猶豫的連連抓取，沒一會斷了的靈脈，就顯露在他們面前。
“難不成玉棺是藏在靈脈中的？”
落森王仔細觀察，“這靈脈也不太對啊，感覺比我上一次來，好了數倍不止。”
曾經幾乎是半廢的，但現在……
黑袍的手蓋到靈脈上，慢慢感應了好一會，“也許……我們以前想的都錯了。”他的聲音沙啞的更厲害，“那位大人，騙了我們所有人。”
這？
落森王幹幹的咽了一口唾沫，有很多話想說，可話到嘴邊，最終還是沈默了。
“走吧！”黑袍拍拍手上的泥，“我們都在這條船上，先把活幹了吧！”
“幹……幹哪裏？”
“伏牛城。”
黑袍道：“你不是說伏牛城的城主是薛家人嗎？先把他拿下了，要不然，憑伏牛城現在的大陣，必將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！”
怎麽可能？
落森王不信，“薛福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築基中期修士，他都沒幾年好活了，才會被轉到伏牛城養老。”
是嗎？
黑袍轉向他，“伏牛城處在戰神殿和前線的中段，前線戰事不利，你說，戰神殿的修士會往哪裏撤？
伏牛城現在的大陣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好，必會是前線傷員，以及各方援軍的暫時落腳點。”
這是一個進可攻，退可守的地方啊！
只有拿下它，後面，他們才能好打一點。
“走吧！”
一閃飛出靈脈，黑袍還很細心的給泥土全都填回去。
落森王剛要幫忙，就見他腰間的玉墜‘哢’的一聲，碎成了兩半。
“不能幫你了，我要馬上回去。”
黑袍撿起玉墜，“落森王，魔神大人的脾氣最近都不好，這邊的戰事若是因為伏牛山受挫，一定饒不了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落森王心頭一懍，“今天晚上，我必拿下伏牛城。”
西傳界的修士，都沒靈石。
布那樣的城防大陣，得耗多少靈石？
薛家都窮得一塌糊塗了，如果顧成姝走了，哪怕薛姹親自守城呢，她也耗不起。
“唔！”
黑袍點頭，“那些半靈階、一階、二階的小月詭，魔神大人全不在意，你好好使。”
丟下這句話，他連著幾閃，消失在遠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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